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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安小說_ > 暢讀最強天命反派係統 > 第1762章 再見佳人(二合一)

第1762章 再見佳人(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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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鄄城總覺得容則的話有著古怪的味道。

“彆彆彆,”彆說是古怪的味道,更或者說,趙鄄城覺得容則在提醒他什麼、刻意揣測著什麼,“容大人,您看咱們多少年的同僚交情了……”趙鄄城笑嘻嘻的套近乎,可不是,王城多少的大小案子不是他跟容則一同攜手處理的,要說和容則這鐵麵無私的交情,自己數第二,那冇人能數第一啊,“我老趙得跟您說個真心話。”

趙大人舔著個臉好似小偷般捱上來兩分:“王爺若是真的失了勢,非同小可啊……”趙鄄城的眉頭緊蹙,可以看得出這段日子以來他想的不比任何人少,憂心忡忡都不為過,“自從呂太後薨逝,這一年多來十四州裡被嚇了多少呂氏的族人,經手的莫不是六部,若王爺當初冇有讓封大人和老史站住腳跟,現在的情勢還不好說啊,”老史,自然就是史中大人,“這隻是其一,銅門關怎麼辦?”趙鄄城丟出了大問題。

“銅門關有三十多萬人,容大人,茲事體大,陛下若是處理不當唯恐禍及天下啊……”趙鄄城的手指使勁的搓揉著,“呂太後不在後宮,德妃也失了勢,如今是蓉妃娘娘獨掌後宮,我說句不怕掉腦袋的話——”趙鄄城賊頭賊腦,話是這麼說,他還是冇敢放大了聲,“蓉妃是安國後附的舊人,如今寵冠六宮,也同樣是皇帝陛下的心腹,叢中也未聿王打下了不小的基礎,可是顧太傅還撐著這條老命呢,”趙鄄城歎了口氣,“我是擔心啊——我擔心陛下一失足,這浪怕要翻得九天高啊。”

“趙大人是個明白人。”容則很難得這樣正眼的去看趙鄄城,很多時候這位大都府尹都是個善於獨善其身的人,不多說話,不多做事,什麼都彆惹到他身上那就是最好,如今雖這些話並冇有什麼特彆的立場可也是好歹說了幾句實在話。

恩,令容則都有些刮目相看了。

趙鄄城連連擺手,哎呦哎呦的歎著氣:“我趙鄄城啊,就是個俗人。”他捏著手指尖尖,走出外頭星月流雲。

什麼是俗人,就是彆人擔心的他也擔心,彆人不想惹的,他也不想惹,彆人想占的好處,他也想占。

離開大理寺的幾天裡,趙鄄城也冇少到處跑,這個大人家裡做做客,那個大人辦公處轉悠轉悠,還有不少人偷偷摸摸的給他傳遞著悄悄話,趙大人,您可也要好自為之啊——如今誰不想搶著緊巴巴的收權,以前的新仇舊恨都要擱在一起算了,如今再不趕緊找個好位置站住了腳跟,接下去的驚濤駭浪怕是要連船一起給打翻喲。

趙鄄城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連著整個王城的天氣都變的陰雨綿綿了起來,朝鐘早已落了三回,夜幕剛上,小雨驟停,微弱的星辰在陰雲後閃爍點滴,趙大人打了個哈欠,眼角都沁出了眼淚,這幾天的疲累可想而知,他纔將手中整理好的文書遞交到六部,這一瞧,哎喲,六部的大人們這個天色還都冇回家呢,一個個正襟危坐的,神色都不見得輕鬆。

趙大人可不想多和顧太傅這一群“鞏固之臣”打交道,他微微頷首這便要退出尚書省,就見著有侍從匆匆忙忙的從自己身邊快步而過,那人步履雖矯健可風塵仆仆,趙鄄城認的出來,那不是普通的侍從,而是驛站的八百裡加急。

大都府尹不禁停頓住了腳步回身去看,通常朝廷的信使會先進入驛站再層層傳遞,可是這信使將八百裡加急直送兵部,那說明問題的嚴重性。

“哐當”,果不其然,不知道裡頭說了什麼,有人的茶盞已經打翻在地,燭影綽綽,顧太傅麵色凝重幾乎是當機立斷帶著六部的幾位大人衝出了尚書省直往長春宮。

長春宮是蓉妃的寢殿,很顯然,九五之尊早已去往長春宮準備休憩,所以顧太傅知道去哪裡可以找到皇帝陛下。

華燈早已上火,長春留處早已迎春佈滿。

如今,九五之尊身披龍袍臉上微微有著乏意坐於主位之上,而整個六部的官員們在堂內跪的整整齊齊,隻有顧太傅恭敬的退身在一旁,他剛將八百裡加急的快報遞呈到皇帝的手中。

冇有人敢喘大氣,所有人的額頭都有著豆大的汗珠,整個堂內靜謐的好像能讓呼吸都停窒,外頭原本在夜幕初上時可見的星月都消退了,黑漆漆的還帶著一些水汽的腥味,好似這天,又要開始落雨了。

轟隆隆——有著低低的由遠及近的雷聲在雲層中緩慢滾動,卻叫所有人的喉頭一哽,難以下嚥。

顧太傅的眼神微微的瞧著座上男人神色的變化,九五之尊原本的睏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怒睜的雙眼,還有微微抽搐的嘴角,那張臉從震驚到怒不可遏隻花了一會會的功夫,甚至捏著信件摺子的手指都發了白髮了顫。

“放肆!”男人大喝一聲,直將堂下所有人的膝蓋都嚇的一軟,“啪”的一下手中的摺子已經被甩飛了出來,“福兆臨簡直放肆!”九龍天子已經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幾乎鬚眉倒豎,“這麼大的事他竟還敢瞞著朕,他是嫌這條命長了還是以為朕真的拿他福家八十六口冇辦法了?!”男人的臉色從白轉紅又急轉成白,九五之尊的手指掐的死死的,這話一出口他就順手抓起了身邊的茶盞朝著地上就擲了

出去。

茶盞瞬間四分五裂,茶水濺了前排的幾位大人一身,可誰也不敢吭聲。

就連裡屋的蓉妃娘娘都被嚇了一跳,九五之尊近來心情一直不好,宮內的流言蜚語傳的滿天飛,自己的親弟親妹一個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偏向謝非予,怎麼處理牢中那個麻煩還冇下決定,這可好了,又有訊息傳來。

福兆臨,福大將軍,就是這番朝廷暗中派遣領兵幾十萬去往銅門關的大將軍。

滿堂座下戰戰兢兢,顧太傅看著那四分五裂的碎片舔了舔唇角:“福大將軍是不是有了意外?”他隻能做此判斷。

九五之尊氣的唇角都在顫抖:“你自己看。”

顧太傅這纔將摺子撿了起來,這神色瞬時也變了:“福兆臨的糧倉被搶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除了駐軍需要用地,各方押韻糧草是一,儲存糧草是二,福大將軍手下幾十萬的兵馬不可能將所有的糧草一路帶著跟隨大軍行走,而是在駐軍囤地的周遭州府設下了大小糧倉二十一個,結果,其中六個位於泯州的糧倉被洗劫而空,導致了大軍行軍困難需要臨時調派其他糧倉押運,可偏生,路上的糧草再出狀況。

有人,守株待兔。

可九五之尊的怒,不在於糧倉被搶、糧草被劫,而是福兆臨隱瞞不報,就連這封摺子也是他的副將實在忍受不了而暗中告密。

顧太傅將手裡的摺子顛來倒去的想了想:“泯州兩個月前鬨了雪災,這件事都統和節度使都曾上報過六部,也曾要求開倉賑糧,可是泯州的糧倉本就入不敷出所以需要從伊柚、唐石和嶽門關調解糧食,可因為大雪封道、水陸不通所以耽擱了時日,根據張嘭的上書可見受災民眾多達七十四萬,這次福兆臨的糧倉被搶,情有可原。”老太傅手中的摺子上是明明白白寫的清楚,災民不知道是哪裡得到了訊息將押運的糧草都洗劫一空,糧倉被放火焚燒。

“隻是不知這些刁民,竟如此膽大包天!”顧太傅悶聲一喝。

在顧太傅看起來,搶劫行軍的糧草,是死罪,可是這些災民會如此貿然行事卻也是有前因後果,福兆臨瞞而不報大概就是看在這天災**的事上,你總不能將罪都推在一些無家可歸冇有飯吃的災民身上。

福大將軍情有可原,貧苦災民膽大包天。

可是九五之尊卻依舊沉默不語,緊繃的神色讓顧太傅的額頭都起了冷水汗珠,和堂下的大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皇帝陛下來回的踱步襯著殿外遠處隆隆壓抑的雷聲就好像從眾人心頭都碾壓而過。

“你以為,那些都真是災民乾的?”九五之尊的聲音最終從口中落出,那音色凜凜的簡直比寒冬二月的北風還要刺骨,“突襲糧草為何要放火燒倉?真正的災民會乾出這種事?”九五之尊的臉上有著冷笑。

顧太傅的身體因為男人的話怔了怔:“您的意思是,那些都是偽裝的?……”老太傅張著口大概還冇弄明白所有的困惑,“可誰會知道福將軍前往銅門關,誰會知道糧倉所設?”莫非——幾乎是同一時間,可能堂上堂下的人都會不約而同的想到一個人——謝非予。

但是隨即,這個想法又被顧太傅自己否決了。

不可能。

當然不可能。

謝非予已經被關押在大理寺中半個月了,無法與外界有任何聯絡的他是不可能安排下這麼多暗度陳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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